人人心底都有不能言说的伤,而唐玉兰的伤,就是十四年前的那件事。苏简安不想勾起唐玉兰伤心的回忆,忙笑着问:“真的吗?那他小时候住哪个房间?”
“随你,我不想再在A市看见他们。”陆薄言绕回驾驶座,发动车子离开。
看了一会苏简安就发现手边有毛毯,其实车内的暖气很足,但春末的天气总归还是有些冷的,她想了想,还是给陆薄言盖上了。
“这么怕你们家陆大总裁心疼?”
陈璇璇骄傲的看着苏简安:“呵,薄言哥堂堂陆氏的总裁,你一个法医,是不是有失薄言哥的身份?”
耍什么大牌呢,她又没有要求他送她回来,她完全可以搭江少恺的顺风车好不好!
“叫徐伯开门啊!”
“我错了……”苏简安的态度简直不能更诚恳,“我真的错了,我再也不会不洗澡就睡你的床了,你去帮我拿衣服好不好?”
她其实用了很大的力气,邵明忠觉得一阵钻心的疼,但是哀嚎出声未免太丢脸,他只好死死忍住,忍得面罩下的五官都扭曲了,刀锋恨恨地划过苏简安的喉咙: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苏简安盯着徐伯,急急的追问:“那个师傅什么时候来的,你还记得吗?”
起初他以为苏简安一时会消化不了,打算一点一点教她。可是她学东西非常灵活,一点就通,他教一遍,她就能笨拙的配合着他跳了。
洛小夕咬了咬牙:“我去换衣服!你等我一下。”先给苏简安时间把事情理清楚,然后她们再一起解决也可以。
苏简安咬了咬牙,跳起来,可还是够不着他手里的蛋糕,气得牙痒痒。
她强大气场仿佛浑然天成,踩出的高跟鞋声都带着张扬的威胁性。
苏简安向来抗拒陌生人的碰触,偏头躲过,然后攥住男人的手,一扭,男人的手掌翻转过来,痛得哀嚎大叫。
说着她就要走开去盛粥,陆薄言拉住她:“你是听话一点,还是想让我采取强制手段?”
借着昏黄的灯光,她看到了陆薄言额头上的一层薄汗。苏简安只好一件一件的试,最后除了一件黑色的陆薄言不满意,其他的统统让店员打包。
陆薄言能面对至亲离开世界的事实,她为什么不能呢?至少要像他一样坚强,才配得上他吧?“听说她只是一个法医,哪里配得上你?”
他拿开她的手,拇指在她的脸上来回拭擦。她突然一脸凌|乱的惊恐。
“噢。”苏简安微微一笑,“你的车什么时候能挪走?”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某人碰了碰陆薄言的杯子,一口喝下去小半杯,红酒特有的香醇萦绕在唇齿间,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。
这样想着,苏简安也就没有再动,乖乖靠在陆薄言怀里看着他,他好像又睡着了,看得她也有了睡意,于是闭上眼睛,真的就再度睡着了。他睡得很熟,呼吸很浅,胸膛微微起伏,她才发现,他的睫毛很长。
苏亦承冷冷的环着胸:“关你什么事?”苏简安不知道苏媛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不过她很期待。